崑南:悼念羅蓮柏歌——獨來獨往的荷里活金牌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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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Laura Loveday

三天之內,兩位荷里活巨星殞落。

一位是當代的羅賓威廉斯,另一位是荷里活黃金歲月中的羅蓮柏歌(Lauren Bacall),對於年輕一點影迷,前者當會較爲熟悉,一代喜劇演員,至於後者,恐怕陌生一點,可能甚至從未聽過。

難怪,羅蓮柏歌是四十年代的藝人,離世時已是89歲了。她不算是個大美人,但她留下深刻的印象,是她的過人風韻,冷得像謎的性感,她那雙發電的誘人眼睛,她那帶磁沙啞的聲音,在當時來說,稍有人生經驗的影迷,都會情不自禁地選嘆的。

她與當年紅極一時的堪富利保加(Humphrey Bogart)的熱戀,令她的聲名更上一層樓。最後結成夫婦,11年的婚姻,成爲荷里活難忘的傳奇。1981年他們年紀相差廿五年的愛情帶給了Bertie Higgins的靈感,寫了一首上榜流行曲 “Key Largo” ,其中一句歌詞 「像保加與柏歌,就是心想事成啦。」(We had it all, just like Bogie and Bacall.)傳誦一時。

事實上,她留芳成爲經典的作品,都是與保加合作的,如To Have and Have Not, The Big Sleep (1946), Dark Passage (1947) and Key Largo (1948) 。鐵漢形象的保加,配搭另類柔情的柏加,就是一絕。To Have and Have Not 是改編自海明威的同名小說:The Big Sleep也是改編自Raymond Chandler的作品,還有一部,改編自格連(Graham Greene)的 Confidential Agent。

柏歌不愧爲一個傳奇的女性,保加在1957年離世(57歲)後次年,她就與歌王法蘭仙納杜拉搭上了,她向「洛杉機先驅報」記者自爆法蘭還向她求婚。消息登出後,法蘭大爲不滿,反口沒有其事,之後,二人成爲冤家達廿年之久。

六十年代,是我對電影最狂熱的年代,比提戴維絲(Bette Davis)及嘉芙蓮協賓(Katharine Hepburn),都是我心目中的偶像,鼎足而立的三位性格女演員。是的,青春玉女多得很,但比不上她們。

柏歌生前寫過兩部回憶錄,其一是「自得其樂」(By Myself,1978),曾獲1980年的「美國國家書獎」(National Book Award),其二是「今生今世」(Now ,1994)。兩書前後都剖示出她是個性獨立,我行我素的女子,尤其晚年,她度著孤寂卻自足的生活,她經常愛說,她是個不喜歡沉迷過去的人。她出生於一九二四年九月十六日。 當年,真的料不到,我與她同是處女座。

在以後的歲月,其實,她並沒有退下來,在無數的電視劇,舞臺劇都有擔當主角或配角,還有零零碎碎的電影,只是大眾媒體不再爲她宣傳吧了。在這些期間,她與尊榮、卻德格拉斯、積林蒙、保羅紐曼、占士加納、亨利方達、東尼寇蒂斯、梨妲妮活、瑪莉蓮夢露、格力哥利柏等眾星合作過。羅拔阿爾曼(Robert Altman)在1997年接受訪問時,說得對 , 「柏歌是長春不老,大家不妨試想一下,時代變遷這麼大,驚天動地,但她依然故我,永恆的柏歌。」

她最後丈夫是羅拔羅柏斯(Robert Robard),他們兩人初初結識與分手,都十分戲劇性。在羅拔的生日會,他遲到,到時已喝得爛醉如泥,柏歌氣得把整瓶伏特加擲向生日蛋糕,大叫「繼續喝你的酒吧」。至於分手,無意看到女友寫給羅拔的字條,她一言不發,就要與他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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